1976年凱迪克金牌獎《為什麼蚊子老在人們耳朵邊嗡嗡叫》

《為什麼蚊子老在人們耳朵邊嗡嗡叫》
《Why Mosquitoes Buzz in People’s Ears》


蔡幸珍 2010.11.26

李奧．狄倫和黛安．狄倫 夫婦（Leo Dillon 和Diane Dillon）在1976年以《Why Mosquitoes Buzz in People’s Ears》榮獲美國凱迪克大獎。這本繪本的作者是Verna Aardema，她向來擅長寫非洲傳說故事或是墨西哥傳說故事。



【故事內容】


有一天，蚊子看到在水窪喝水的大蜥蜴。蚊子告訴大蜥蜴說牠昨天看到農夫挖出一條番薯，而番薯和蚊子一般大。大蜥蜴覺得蚊子胡說八道，牠不想再聽蚊子胡言亂語，於是拿二根樹枝插在耳朵。

蜥蜴經過蟒蛇的身邊時，嘴巴仍然喃喃自語發著牢騷。蟒蛇抬起頭說：「早安，蜥蜴。」但是蜥蜴沒回答牠，只是上下其頭，發出badamin、badamin的腳步聲離開。

蟒蛇說：「為什麼蜥蜴不跟我說早安？」大蟒蛇以為蜥蜴要對牠圖謀不軌，於是wasawuu wasawusu驚慌地找了兔子洞躲進去，受到大蟒蛇驚嚇的兔子急忙逃出兔子洞，krik、krik、krik，而在樹上的烏鴉看到兔子亂竄，以為來了掠食者，出聲kaa、kaa、kaa警告動物們。

好心的猴子也在枝椏間跳來跳去，幫忙示警，不料，樹枝斷了，掉下來打死了一頭小貓頭鷹，貓頭鷹媽媽知道了，非常傷心，傷心到無法工作，叫醒太陽，於是森林陷入長夜，再沒有白晝。動物們很擔心太陽不會再出現。

＊ ＊ ＊
終於，獅子國王召集動物們開會。羚羊負責去找貓頭鷹媽媽來。
獅子國王問：貓頭鷹媽媽，你為什麼不叫太陽？
貓頭鷹媽媽說：因為猴子殺死了我的一個孩子，所以我無法叫太陽起床。
獅子國王對大家說：原來是猴子。猴子殺死了小貓頭鷹，所以貓頭鷹媽媽無法叫太陽起床，白天也就不會來了。


＊ ＊ ＊
於是獅子國王叫猴子來。猴子緊張兮兮地瞥大家一眼。
獅子國王說：猴子，你為什麼殺死小貓頭鷹？
猴子說：都是烏鴉的錯。烏鴉呼叫示警，所以我在枝椏間跳來跳去幫忙示警，不料，樹枝斷了，taaa，掉到貓頭鷹的巢裡。
獅子國王告訴大家：所以是烏鴉引起的。烏鴉警告猴子，猴子殺死小貓頭鷹，現在貓頭鷹媽媽無法叫太陽起床，白天也就不會來了。


＊ ＊ ＊
烏鴉一來，就直說是兔子的錯。牠看到兔子在大白天拚命的逃，難道這不構成是危機的警訊？
獅子國王告訴大家：所以是兔子引起的。兔子驚嚇烏鴉，烏鴉警告猴子，猴子殺死小貓頭鷹，現在貓頭鷹媽媽無法叫太陽起床，白天也就不會來了。

＊ ＊ ＊
獅子國王叫兔子來。膽小的兔子站在牠面前，手足無措地顫抖著。
獅子國王說：兔子，你為什麼破壞大自然的規矩，在大白天跑呀跑的？
兔子說：都是蟒蛇的錯。我在自己的家裡做自己的事，蟒蛇突然闖進我家，並把我驅逐出去。
獅子國王告訴大家：所以是蟒蛇引起的。蟒蛇驚嚇兔子，兔子驚嚇烏鴉，烏鴉警告猴子，猴子殺死小貓頭鷹，現在貓頭鷹媽媽無法叫太陽起床，白天也就不會來了。

＊ ＊ ＊
獅子國王叫蟒蛇來。蟒蛇wasawusu、wasawusu地滑過眾動物的身邊。
蟒蛇說：都是蜥蜴的錯。牠不跟我說話。我害怕牠對我不懷好意，要害我，所以，我躲進兔子的洞裡。
獅子國王告訴大家：所以是蜥蜴引起的。蜥蜴讓蟒蛇覺得害怕。蟒蛇驚嚇兔子，兔子驚嚇烏鴉，烏鴉警告猴子，猴子殺死小貓頭鷹，現在貓頭鷹媽媽無法叫太陽起床，白天也就不會來了。


＊ ＊ ＊
蜥蜴沒參加這個會議。因為牠沒聽到會議通知。羚羊被指派去找蜥蜴來。當大家看到蜥蜴來時，badamin、badamin，大家都笑了，因為有二根樹枝插在牠的耳朵上。

獅子國王把樹枝取下，purup、purup，問蜥蜴說：你要設計什麼陰謀來陷害蟒蛇？
蜥蜴說：沒有。什麼都沒有。蟒蛇是我的好朋友。
蟒蛇質問：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早安？
蜥蜴說：我沒聽到你說的話，也沒看到你。蚊子跟我說了一個漫天大謊，我懶得聽牠胡扯，所以我把樹枝插到我耳朵上。
獅子nge、nge、nge大笑說：原來這就是你把樹枝插在你頭上的原因。
獅子國王告訴大家：所以是蚊子引起的。蚊子嘲弄蜥蜴，蜥蜴讓蟒蛇覺得害怕，蟒蛇驚嚇兔子，兔子驚嚇烏鴉，烏鴉警告猴子，猴子殺死小貓頭鷹，現在貓頭鷹媽媽無法叫太陽起床，白天也就不會來了。


＊ ＊ ＊
眾人大喊「罰蚊子、罰蚊子、罰蚊子 」。當貓頭鷹媽媽聽到時，她覺得很滿意。牠轉過頭，對著東方大叫「Hoo! Hoooooo! Hooooooooooo!」於是太陽出來了。


＊ ＊ ＊
蚊子躲在附近的灌木林旁偷聽。不過，牠並沒有被發現，或是被帶到會議的地方。不過，因為蚊子有一點點的罪惡感，所以直到今日，牠還是會在人們的耳朵邊問：Zeee！大家還在生我的氣嗎？

每當蚊子這麼做時，牠會得到一個最誠實的答案就是—『啪』。


【繪畫技巧】


這本繪本是用全彩的水彩，以噴槍用『噴霧』和『噴濺』的方式將水彩的噴在畫紙上。並且以手繪的方式加上粉彩和墨。畫面的線條有許多『cut-out』特效，是在多次的過程中，以固定的框和真實地在羊皮紙上裁切出許多不同的形狀，依照不同的遮蔽形狀以噴槍去噴出水彩上色。


【繪本賞析】


（1）發揮動物的本性：


作者寫這故事時，注意到動物的天性並且運用它。譬如：蟒蛇的視力是不好的。所以在文本中，並沒有出現『蟒蛇看到蜥蜴』這樣的句子。作者讓蜥蜴走路時發出badamin、badamin的聲音，還有蜥蜴喃喃自語發著牢騷，所以蟒蛇就可以聽到蜥蜴的聲音，知道蜥蜴在身邊。


蟒蛇是兔子的天敵。如果不是蟒蛇而是松鼠，或是其他不是兔子的天敵突然闖入兔子家，並不會引發一連串的連環反應，所以作者安排蟒蛇這角色。


這本繪本也巧妙地介紹了一些動物的特性或是一般在故事中會賦予該動物的角色。譬如：烏鴉的kaa、kaa、kaa是一種示警的聲音，告訴其他的動物有危險。兔子是夜間活動的動物。而貓頭鷹負有叫醒太陽的工作。猴子在樹枝間跳來跳去等等。




（2）擬聲詞的運用：


這個故事裡面，使用了大量的擬聲詞。這些擬聲詞也許是作者自己發明的擬聲詞。譬如：形容蜥蜴走路的聲音用badamin、badamin。形容莽蛇滑行的聲音用wasawusu、wasawusu。烏鴉驚叫聲kaa、kaa。兔子死命地跳逃的聲音krik、krik。因著這些聲音，讓這繪本的音效更加豐富，也讓讀者更有身歷其境的臨場感。


在Verna Aardema與狄倫夫婦合作的另一本繪本《誰在兔子的房子裡？》也是有大量擬聲詞的出現。


（3）堆疊的句子：


在開會中，為了找出始作俑者是誰。一層一層探究下去，就有了堆疊的句型的出現。英文的版本更加的簡潔。


“It was the monkey who killed the owlet—and now Mother Owl won’t wake the sun so that the day can come.”


“It was the crow who alarmed the monkey who killed the owlet—and now Mother Owl won’t wake the sun so that the day can come.”


“It was the rabbit who startled the crow who alarmed the monkey who killed the owlet—and now Mother Owl won’t wake the sun so that the day can come.”


“It was the python who scared the rabbit who startled the crow who alarmed the monkey who killed the owlet—and now Mother Owl won’t wake the sun so that the day can come.”


“It was the iguana who frightened the python who scared the rabbit who startled the crow who alarmed the monkey who killed the owlet—and now Mother Owl won’t wake the sun so that the day can come.”




（4）辯論的技巧：


這本繪本中的動物都是將過錯指向別人，而且誇大自己的無辜與受害的程度。還有就是誇大情節。譬如：蟒蛇主動向蜥蜴說早安，可是卻得不到善意的回應。蟒蛇把這事擴大解釋成蜥蜴要對牠不利。又譬如：蟒蛇緊張地躲進兔子洞，可是兔子卻把蟒蛇形容成張開血盆大口、充滿殺氣的萬惡模樣。又譬如：猴子是緊張中不小心踩斷樹枝，卻被貓頭鷹媽媽說成是一手抓住小貓頭鷹一手用樹枝打小貓頭鷹，活活把小貓頭鷹打死的壞傢伙。


作者在用詞遣字上也是非常注意。貓頭鷹媽媽說是猴子殺死自己的小孩。獅子國王說是猴子殺死小貓頭鷹。可是猴子在辯解的過程中，卻從沒承認過，牠殺死小貓頭鷹。


猴子一開始就把錯推給烏鴉。再來是強調自己的善意。牠說牠看到烏鴉的示警驚呼聲之後，出於善意，想幫助烏鴉去提醒動物們有危險。最後，牠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到：小樹枝斷了，掉到貓頭鷹的巢裡。猴子只說到這裡，牠從頭到尾可沒說牠殺了小貓頭鷹的字句。


（5）法庭的仲裁：


這個故事裡獅子和動物們召開會議，有點像是法庭的仲裁。


獅子是法官。一開始貓頭鷹是被告。後來又陸陸續續找出其他的被告猴子、烏鴉、兔子、蟒蛇和蜥蜴。而畫面中出現的羚羊就是執法的警察。至於老虎、大象、犀牛、小鳥、鱷魚分別飾演陪審團和觀眾的角色。


擔任法官的獅子可是充分給被告辯解的空間。牠逐一詢問被告和關鍵人。一層一層抽絲剝繭找出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找出問題真正的源頭。


（6）永遠都是別人的錯：


每個來到獅子的面前，第一句話就是『都是誰誰誰的錯』。這讓我想到基督教的聖經裡的亞當和夏娃偷吃了禁果，上帝關切地問為什麼，夏娃一開口就是『都是蛇的錯！是蛇誘惑我吃的！』。


這樣的情節又好像是小朋友吵架，來到父母或是老師的面前，一開口就是對方的錯，都是對方先開始的，一切都是對方造成的。


（7）集眾人的智慧一起讀圖：




有一次我在火金姑讀書會分享這本繪本。我們大家一頁一頁仔細讀圖，並且幫動物們心中的OS說出來。以下是我們大家一起分享這本繪本的圖像的紀錄：


◎連續動作的畫面


譬如說：蜥蜴聽了蚊子的鬼扯之後，摀著雙耳說：我不聽、我不聽、我步聽你鬼扯蛋了！接著蜥蜴就拿二根樹枝插在自己的耳朵上，所以圖中的二隻蜥蜴應該是同一隻蜥蜴，是連續動作的畫面。

狄倫夫婦喜歡用連續動作的畫面，在這繪本中，多次呈現連續動作圖像。畫面中有二隻烏鴉，一隻是往下看到兔子慌慌張張跳的烏鴉，另一隻則是振翅高飛，發出kaa、kaa、kaa警告聲的烏鴉。實際上，這是同一隻烏鴉。畫面中也有二隻猴子，一隻猴子看到和聽到烏鴉kaa、kaa叫，另一隻猴子則轉身去吼叫，其實，這二隻猴子也是同一隻。

又譬如：太陽慢慢下山了。所以，畫面中有多個太陽，但是太陽的色澤從最左邊大大的紅橘色太陽，太陽慢慢降低高度，也慢慢變成黃色、綠色，也慢慢變小，太陽的神情也有些悲傷。這麼多個太陽也是同一個。




◎ 背景簡單


整本繪本的構圖上，背景相當簡單，偶爾有一、二顆幾何抽象造型的樹當背景。繪本中的樹有幾個功能：一是因為貓頭鷹和猴子的生活背景是要站在樹上，二是文本中描述蜥蜴在灌木叢中行走，三是以樹來區隔出真實的會議的現場和動物口中描述先前情況的想像畫面等等。

背景有分二個顏色：黑色和白色二種。白色的背景代表是白天，而黑色的背景則代表是黑夜。因為有好幾個畫面是黑夜，太陽遲遲不升起，用黑色當背景。


狄倫夫婦的畫風很細膩，當黑夜來臨時，動物身上的色彩就不如白天的豔麗。比較蜥蜴和蟒蛇在白天和黑夜的色彩，就可以看出端倪。


在構圖上，狄倫夫婦所畫的背景很簡單，圖像的構成主要是由許多的動物們來組合而成。狄倫夫婦曾說他們不是自然旅行家（natural travelers），或許這點和他們在構圖上沒有用實際的自然場景有些關係。


◎ 用鋸齒狀的線條表達憤怒、生氣的情緒。

貓頭鷹媽媽沒親眼看到猴子是如何殺死小貓頭鷹的，不過，在她的陳述中，卻把猴子形容成是左手一把抓起小貓頭鷹，右手一把抓著樹枝要打小貓頭鷹，畫家在此畫的猴子的身體的線條、牙齒的線條和鳥巢的線條，是充滿鋸齒狀的線條，是一種不平衡、衝突的情緒表徵。貓頭鷹媽媽可能認為猴子是在盛怒下殺死她的孩子的。


◎ 增加動物當觀眾或是當陪審團成員

在故事的文本中，並沒有出現犀牛、大象、長頸鹿、鱷魚、牛的角色，畫家把這些角色加進去，讓場面更加的豐富熱鬧。增加了這些觀眾或者說是陪審團也好，隨著關鍵動物的一一辯解，他們臉部的表情也隨之變化，信或是不信、或是看好戲的表情或是不解的神情。


◎ 獅子在畫面出現的位置


從獅子召開會議以來，一直到蛇辯解的那一頁為止，以獅子為首的法庭仲裁，獅子和其他的陪審團動物一直出現在畫面的左邊，直到最後蜥蜴badamin、badamin走進法庭時，獅子出現在畫面的右方，擋住了蜥蜴的路，並且獅子用手將蜥蜴耳朵上的樹枝拿開。

這本繪本進行的方向，是從左到右的，當獅子出現在畫面的右邊時，似乎暗示整個故事即將進入尾聲，真相即將大白。


◎ 同樣是動物閉上眼睛，畫家怎麼表達動物的情緒是悲傷或是喜樂？


繪本中有二頁幾乎所有的動物的眼睛都閉上成了一條線。一頁是在太陽下山、貓頭鷹媽媽抱著死去的小貓頭鷹悲傷哭泣的那一頁，畫家將所有動物畫的很小，而且頭部平抬或是往下低頭不語，加上淡淡的藍色背景，這樣的畫面呈現讓讀者覺得牠們也非常悲傷。

另一方面，這整張圖的構圖是呈現三角形的，讀者的視線隨著太陽而往下看，看到右下角小小的圖像，許多動物小小的、擠擠的、瑟縮在一隅，讀者的心情是跟著畫面往下down。


另一頁是真相大白，眾動物決定要懲罰蚊子，貓頭鷹媽媽滿意這樣的判決，所以，轉身向東方，叫醒太陽的這一頁。同樣動物的眼睛是瞇成一條線，但是，透過鳥的展開雙翅向上，犀牛、猴子、蜥蜴、蛇的頭往上抬，讓讀者覺得這些動物是在歡呼。

這一頁的構圖，呈現的是『凹』字型的構圖，也就是畫面的最左邊和最右邊是比較高的情形，所以當讀者從左往右看圖時，視線是由高到低再往上爬升，看到太陽的光芒，所以心情也是跟著畫面往上up的。


◎ 畫家從書名頁開始佈局


畫家從書名頁就開始佈局用畫面說故事了。畫家在書名頁的左邊畫上一個農夫，左手拿著一個番薯，右手拿著鋤頭。畫家在書名頁的右邊畫上二支蚊子，一隻蚊子的視線是看到農夫手上的番薯，另一隻蚊子則是轉身要去跟朋友分享牠的大發現，其實，這二隻蚊子是同一隻蚊子的連續動作畫面。

◎ 真實和想像


同一個事件，在畫家的筆下有所不同。譬如：蟒蛇驚慌爬進兔子洞時的蟒蛇，和兔子口述蟒蛇闖入牠家的蟒蛇，畫家特別將蟒蛇畫的不一樣。前面那一隻蟒蛇一邊鑽進兔子洞時，眼睛還往後瞄，似乎是在看蜥蜴有沒有進 一步的行動，蟒蛇的身體是弓起來的，不那麼有攻擊的力道。

而兔子口中的蟒蛇，畫家刻意讓這條蟒蛇筆直地橫跨整個畫面的中間部份，然後在最右邊，畫家把蛇的頭畫的很大，嘴巴也張的很大，整體的蛇的造型像喇叭狀，蛇的氣勢非常強，畫家甚至將蛇的頭的邊緣畫上類似火焰，增強整體氣勢，蛇的眼睛的瞳孔是小小的三角形，彷彿非常的兇猛。

又譬如：事實上，蜥蜴耳朵上插的是樹枝，但是在蛇的陳述的畫面中，畫家把蜥蜴畫的很像是噴火龍。畫家把樹枝畫的很像是火焰。

◎Fade Out


在這一頁，畫家處理蜥蜴的身上的色彩時，左邊是很用心地畫上斑點圈圈，而右邊則是用淡淡的色彩填滿，並沒有特意畫上斑點。感覺上，好像從右邊淡出Fade Out。

【相關動畫】


（1）接近狄倫夫婦原畫風的動畫，請看這裡。


（2）以紙雕、紙黏土來呈現此繪本的動畫，請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