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讀者的祕密—矛盾與兩難（2011年書香春季研討會活動紀錄）

2011年書香春季研討會活動紀錄

專題：折磨讀者的祕密—矛盾與兩難

講師：小說家許榮哲

紀錄整理：蔡幸珍 2011/3/22

 在春暖還寒的涼涼春意中，故事媽媽們齊聚新莊區雙營社教大樓的5F，因為今天是故事媽媽成長的大好日子—2011年書香春季研討會，是由新北市立圖書館和書香文化推廣協會共同為故事媽媽舉辦的專題講座研討會，邀請號稱『六年級世代最會說故事的人』的小說家許榮哲為大家深入剖析故事好聽的祕密—『折磨讀者的祕密—矛盾與兩難』。

左起：書香協會理事長蔡淑媖、新北市立圖書館長于玟、小說家許榮哲

轉行之路路迢迢

 許榮哲老師聲音宏亮，說話時的動作和臉部表情，動感、熱力十足，充滿魅力和幽默。他一開始就提到他本身不是學文學的，他是理工背景出身的，研究所為了早一些畢業，論文題目選定學長的學長早就收集好的資訊之上，他根據當下最夯的話題『灰色』、『模糊』（Fuzzy），寫了《灰色模糊動態規劃於水庫及時操作之應用》，隨便利用Simulate的技巧，搞一些漂亮的數字，混個畢業，其實，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個性中沒有『準確』二字，實在是不合適從事水資源、水庫方面的工作。

 一個偶然的機會，許榮哲看電視看到台視編劇班的招生廣告，學費8000元，去應徵的過程中，發現隔壁是台視演員訓練班的招生，學費是12000元，一進去台視演員訓練班發現，班上來上課的50、60歲的人，長的像阿布寬，年輕一點的人，男的長的像賀軍翔，女的長的像林志玲，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自我介紹時，要說自己長的像蔡頭，順便來個蔡頭模仿秀，他實在拉不下這個臉，所以，他只好乖乖去上台視編劇班的課。

 當時吳念真的一個廣告片『電腦也會揀土豆』，讓編劇的吳念真暴紅，後來吳念真的喜感，讓吳念真也接拍廣告成為全台灣最會說故事的人，許榮哲說他看看吳念真的長相，再看看自己，覺得他要朝吳念真的路線發展。

編劇界的天才

 台視編劇班的老師是個編劇界的資深前輩，曾編寫過《一代皇后大玉兒》，許榮哲老師說以前唸書是看老師的程度，決定自己上課的態度，老師鬆散地上課，他們在下面就打橋牌，老師爛的可以，他們就在後面打麻將，不過，上這編劇課，可不是這麼一回事，第一堂課，老師就教他們說故事的公式，把中外古今戲劇、小說、電影的36種劇情，全部教完，到了第三堂課，老師把許榮哲叫到身邊，對他說「我覺得你是編劇界的天才」，衝著老師的這一番話，許榮哲跟著編劇老師，一年之內，寫了10多部戲劇，跑了三立、大愛等電視台，後來因為製作費的因素，遲遲沒有上檔。

吉他之神＋鋼琴王子＋藤子不二雄

 衝著老師的「我覺得你是編劇界的天才」， 許榮哲心想「三節課老師就發覺我是編劇界的天才，那麼，我，許榮哲學吉他就是吉他之神，學鋼琴就會成為鋼琴王子，學漫畫，就會成為台灣的藤子不二雄，…」。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許榮哲辭掉研究助理的工作，馬上去救國團辦了一張VIP卡，報名吉他、電子琴、漫畫等等的課程，他接了七、八份的家教工作，一面在救國團上課，一面接家教維生。電子琴學了三個月，他還在彈『二隻老虎』，畫漫畫時，身邊坐著一個小二的學生，漫畫老師走到小二生的身邊說，「你看看隔壁的同學（許榮哲），他畫的多像啊」許榮哲心裡怪不好意思的，因為他是用描的，他用描寫紙描別人的作品。自此，他發現自己沒有創造力。

 後來，他有機會去報名參加耕莘文教的寫作班，許榮哲想他是理工背景出身，又會說故事，去參加寫作班，練練自己的文字能力也很好，參加完寫作班的課程之後，剛好有個耕莘文學獎，他也把過去一年多寫的劇本改編成小說報名參賽，一戰成名，陸陸續續，他就靠著把劇本改寫成小說四處參賽，每年靠這些得獎的獎金，也有50萬元之多。

天使的翅膀


 成名之後，耕莘文教邀請他回去擔任講師。許榮哲上課時，一直覺得有個似乎熟悉的眼光盯著他看，但不是崇拜的眼神，他想是某個夜晚他辜負了人家嗎？也不像，終於，許榮哲想起來了，三年前，那個女孩就坐在那個位子上，是坐他隔壁的女孩，三年後，他站在講台，而她還是坐在那個位子上，自己說自己好心腸的許榮哲覺得有些尷尬，講完課，許榮哲趕緊收一收準備快步離開，沒想到，那女孩開口向他打招呼，「你還記得我嗎？」許榮哲覺得這下子檯面下的尷尬變成檯面上的尷尬了，另外，他想不是應該她尷尬嗎？怎麼是好心腸的自己幫她尷尬呢？女孩開口說「我好羨慕你！」許榮哲尷尬之餘盡說些機會、命運、巧合之類的場面話，女孩接著說「你有天使的翅膀。」許榮哲緊張之餘，轉頭看看身後的翅膀，並沒看到自己身後的翅膀啊，女孩繼續說「並且你確定自己有天使的翅膀。」

 許榮哲問大家女孩這三句話「我好羨慕你！」、「你有天使的翅膀。」和「並且你確定自己有天使的翅膀。」她到底在說什麼呢？有一位媽媽回答「敢於飛翔」。許榮哲說女孩說錯了，其實，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有天使的翅膀，如果他知道的話，那麼之前他就不需要花那麼多錢、上那麼多課，最後才成為小說家。

天兵式的努力

 沒想到，還籠罩在得獎光環之下的許榮哲，收到了兵單，許榮哲不想馬上當兵，爸媽也不能理解，不是研究所畢業了，怎麼不去當兵或是工作，他到底在忙些什麼，無論如何，他就是不想當，所以，他把弟弟推去當兵，家中只要有一個人在當兵，其他的人就可以延遲當兵一年，第二年，兵單又來了，這次，許榮哲到各個醫院去做檢查，他東檢查西檢查，希望可以找到什麼殘疾，可以不用去當兵，經過他天兵式的努力，總算給他檢查出一個丙等體位不用當兵的小毛病。

 不用當兵，他繼續寫小說、出書，受邀到處去演講。有幾次，他受邀到台大醫學院、台北醫學院、高雄醫學院這些旁人眼光極為頂尖的學生群當中演講。他說即便是這些頂尖優秀的學生湊在一起，也會發生數學上的悲劇。咦！什麼數學上的悲劇，大家的耳朵拉長長，好奇地想聽到底是什麼數學上的悲劇呢？

 尋找天才的領域

 原來，就是常態分布，一群人在一起，一定都會有最優秀的2.5%，也會有最爛的2.5%，其它就是普普的、還過得去的95%。最優秀的2.5%是別人眼中的天才，最爛的2.5%，因為自己知道自己很爛，混不下去，所以，早早轉行，其實，是中間的95%的人，因為倒也還行，日子過得倒也不算太差，所以也不想轉行，也不敢轉行，就照樣普普地過下去。

許榮哲話說到這裡，他說其實現在的行業別不只100種，根本是無限多種，在這麼無限多種的行業別裡，一定可以找到一種行業是別人覺得你是天才，而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天才的一種行業。

許榮哲的爸爸是農夫，媽媽不識字，在許榮哲尚未成名之前，他們根本不知道有一種行業叫做小說家。有一天，許榮哲的媽媽去美容院做頭髮，隔壁的太太說她女兒看到許榮哲發表在國語日報的一篇文章，許榮哲的媽媽才知道原來兒子出名了，而且兒子是寫故事的人。從此以後，媽媽改變了，什麼地方改變了呢？

媽媽不一樣了！

以前，許榮哲的媽媽跟許榮哲通電話時，不外乎是「吃飽了嗎？」、「天氣變冷，要多穿衣服」、「騎車不要騎太快，要注意安全」之類的關心話題。但是，現在不一樣囉，媽媽會跟許榮哲講她小時候的生活故事，講完之後，還會順道問一下「這個可以寫進你的故事裡嗎？」

摸田螺摸到...

許榮哲的媽媽跟許榮哲說小時候跟她姊姊去摸田螺的事，以前的人在摸田螺的時候，最怕摸到什麼？許榮哲要大家猜一猜，「蛇」、「烏龜」、「水蛭」、「彈塗魚」，都不是，「鱉」，答對了。摸到鱉之後，鱉會咬住不放開，所以，只好把鱉翻過來，等鱉伸頭要轉身時，趁機把鱉的脖子割斷，這樣，手才能自由活動。

許榮哲的媽媽有一次跟姊姊去摸田螺，摸著摸著，他媽媽大哭大喊「慘了！慘了！我被咬到了！」，大家神情緊張地趕緊要幫忙，沒想要，最後，把手拿出來時，跟著的是一顆保齡球。

摩托車裡藏毒蛇的危機處理

另一個關於許榮哲媽媽的故事的是許榮哲家住台南，有一回台南大淹水，淹水過後，他媽媽要去騎摩托車時，發現車上藏有一隻飯匙倩（台語，就是眼鏡蛇），他的弟弟想蛇最喜歡吃鳥蛋，去買了幾顆鵪鶉蛋放在摩托車旁邊，過了幾天，鵪鶉蛋並沒有減少，讓摩托車在日光下曝晒，蛇還是沒離開，摩托車行離家好遠，不得已，許榮哲的媽媽只好雙腳站在摩托車腳踏店上，站著騎摩托車騎到車行，車行的人也不敢處理，許榮哲的媽媽只好又站著騎摩托車騎回家，從此，不敢去騎摩托車，到現在也不知道蛇還在不在那裡。

比馬龍效應

許榮哲約花了30分鐘的時間，介紹他的生命故事。從他所敘述的過程中，我看到了許榮哲也是一個努力的人，也是不斷嘗試的人。當許榮哲聽到別人稱讚他是編劇界的天才，他的潛力就被激發出來，一年創作出10多本劇本。關於編劇界的天才、一年創作出10多本劇本之類的話，我好像也曾聽電視圈的沈玉琳提起過，有前輩也曾誇讚沈玉琳是編劇界的天才，之後，沈玉琳跟著前輩一起創作劇本，一年寫了10個電視劇劇本，由此可見，多多稱讚別人，會激發別人無限的潛力和可能，稱讚久了，就被成真的了，所以，小孩不要罵，罵久了，越罵越笨，多多稱讚小孩，越稱讚，小孩就越來越棒、越厲害，這也是一種『比馬龍效應』，正面的循環！

加油添醋、真真假假

從許榮哲的述說自己生命故事當中，我學到要說一個好聽的故事一定要加油添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因為許榮哲即便在敘述自己本身的故事時，也 是加油添醋、幽自己一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誇大說嘴的手法，也不告訴你結局，緊要關頭時，吊吊聽眾的胃口，讓聽眾猜一猜。我也學到生命要多方嘗試，也不要被過去的錯誤、失敗絆住。轉個彎，生命、前途仍是無限寬廣！

折磨讀者的祕密—矛盾與兩難

許榮哲今天講的專題《折磨讀者的祕密—矛盾與兩難》，部份內容已經在這一期的書香季刊的頭版刊登。

許榮哲說東西方的講故事大王，東方是黃春明，西方是葛林，葛林曾被提名21次諾貝爾獎，但是從未得獎，原因之一是他的作品充滿文學性也充滿通俗性，非常暢銷，因為通俗暢銷反倒成了他得諾貝爾獎的絆腳石。

葛林的墓誌銘上寫著「我最愛看的是：事物危險的邊緣。誠實的小偷，軟心腸的刺客，疑懼天道的無神論者。」『誠實』和『小偷』，『軟心腸』和『刺客』，『疑懼天道』和『無神論者』，這當中充滿了矛盾。誠實令小偷陷入良心的危機；既然身為刺客，軟心腸的遲疑則讓刺客失去了時間的優勢，陷入危險；既然是無神論者，卻又害怕天譴，豈不自相矛盾。許榮哲說，其實，仔細想想，任何一個行業都可能是充滿矛盾的。

而黃春名口述過但是從未發表在他的任一本書的《賽鴿》的故事，則是一個關於『兩難』的故事，關於《賽鴿》的故事，許榮哲請大家去看書香季刊的頭版，他就不說了。

今天演講的內容在這本書也有提到喔！

水平思考

許榮哲也提到水平思考和垂直思考。以挖井為例，垂直思考型的人，在挖井時，會一直往下挖，如果沒挖到水，還是會繼續往下挖；而水平思考型的人在挖井時，往下挖個10公尺，如果挖不到水，他會在附近挖下挖挖看，如果還是沒挖到水，就放棄往下挖，另外在附近再挖挖看。

關於水平思考，許榮哲舉了三個故事當例子。（1）蘇格拉底和豬（2）小孩租房子（3）蒼蠅和蜜蜂。

蘇格拉底和豬

許榮哲先問大家如果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大家要當蘇格拉底還是豬。大部份的人都說要當蘇格拉底，許榮哲接著說上帝很聰明，祂才不會出這麼簡單的問題，上帝會出『要當痛苦的蘇格拉底？還是快樂的豬？』。很顯然地，這一題，大家的思考時間就稍微長的些。


許榮哲請大家作選擇，有人勉為其難選當痛苦的蘇格拉底，有人則選快樂的豬。他說其實人常常『被限制選擇』，厲害的說故事高手會製造出『兩難』，然後，產生、創造出其它選項，給讀者意想不到的選項。或是，不給『兩難』的處境答案，留下空間讓讀者去猜測，去遐想後續的劇情發展。

小孩租房子

第二個故事是『小孩租房子』，有一家人，有爸爸、有媽媽和一個小孩，他們想要去租一棟別墅，別墅的主人是個老人家，他說不想租房子給有小孩的家庭，因為小孩會搞破壞，把他的別墅弄得亂七八糟。爸爸和媽媽再三保證他們會嚴加管教小孩，絕不讓他做出搞破壞別墅的事，但是老人仍是不肯出租。一家人走了一段路之後，小孩對他的爸媽說，讓我回去和老人談談租房子的事。


爸媽說不可能，老人很堅決、不肯出租，小孩說，爸媽請你們配合我，我來跟主人談，小孩對老人說「我想跟你租房子」，老人說「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租給有小孩的家庭」， 小孩對老人說「請你看看我後面的這二位，我家有小孩嗎？」於是，老人租房子給小孩。這故事有趣，有趣在它挑戰了基本假設。

蒼蠅和蜜蜂

第三個故事是蒼蠅和蜜蜂。許榮哲問大家蒼蠅和蜜蜂誰比較聰明？有人答蒼蠅，有人答蜜蜂。許榮哲說蜜蜂比較聰明，因為『無頭蒼蠅』啊～其實蜜蜂比較聰明是有科學根據的，蜜蜂是有記憶的。

科學家曾做過一個實驗，用二個瓶身包著黑色色紙的透明瓶子，透明的瓶底靠著明亮的透明窗戶，窗外是情朗的天氣，二個瓶子各放一隻蒼蠅和蜜蜂，請問誰會飛離瓶子？答案是蒼蠅。因為蜜蜂有記憶，牠憑藉過去的經驗，會飛往亮的地方，所以，會一直往瓶底飛，而不是瓶口，但是蒼蠅是亂亂飛，亂亂飛的結果是終會有一次讓牠找到瓶口，飛離瓶子。這故事說的是隨機試誤法。

生命中有許多時候的難題，即便是聰明人遇到的難題，也是不能靠經驗和邏輯來解決的，反倒是利用隨機試誤法，試著試著，路就通了，事情就OK解決了！

水平思考＋兩難＝天下無敵

許榮哲接著說寫故事的人，如果使用水平思考，再加上『兩難』的手法，就天下無敵了。

兩難：《美女還是老虎？》

許榮哲舉史達柯頓的《美女還是老虎？》為例，說明故事中的兩難。關於《美女還是老虎？》的故事，請看台灣麥克的大師名作繪本的《美女還是老虎？》。這故事中公主陷入兩難的抉擇，而愛上公主的平民也陷入兩難的抉擇，故事的高明之處在於，說故事者並沒有講清楚到底公主做了什麼抉擇，而平民又做了什麼抉擇？抉擇的結果又是什麼？

當讀者幫故事說出結果，幫公主和平民作出抉擇，每一個抉擇的背後，就會有一個新的故事發展，也會出現公主和平民不同的性格、價值觀和愛情觀，讀者的抉擇也反應出自己的價值觀，這使得故事變得相當豐富、精彩和耐人尋味。

偷聽：《金銀島》

許榮哲舉《金銀島》的故事來說明『偷聽』在故事中的運用。

0.船上有一個好大的蘋果桶，任大家取用。

1.明天中午以前，我們就能抵達金銀島。

2.夕陽西下，吉姆來到那個好大的蘋果桶。

3.撈了半天撈不到，吉姆乾脆跳進桶子裡。

4.吉姆偷聽到海盜們即將叛變的祕密。
        抉擇出現！吉姆陷入該不該告訴船長他發現的祕密的抉擇？

5.海盜說幫我到桶子裡，拿顆蘋果，我口渴了。

        危機出現！吉姆陷入被海盜發現他躲在蘋果桶裡偷聽的危機。

        要讓吉姆被海盜發現？還是不要發現呢？

        許榮哲讓大家猜一猜，怎麼樣才能幫吉姆化解被發現的危機？

6.「看到金銀島了！」瞭望台上傳來呼喊。

        海盜們聽到呼喊，紛紛走去看金銀島，化解了吉姆被發現的危機。

7.吉姆抬起頭，發現有人拿著探照燈照他。

        危機再現！

8.原來是月亮。

        危機化解。

說故事的人藉著危機的出現和化解，讓讀者陷入緊張和危機化解後的和緩，不同的情緒起伏。藉著兩難的情境，讓讀者跟著思考和參與、預測劇情的發展。

先救兒子？先救女兒？

許榮哲舉電影《唐山大地震》（原著書名是《餘震》）裡的大地震發生時，救難人員讓媽媽決定該先救弟弟還是先救姊姊的兩難，結果意識清醒的姊姊聽到了媽媽的答案「先救弟弟」，這讓姊姊的心中種下了一個對媽媽的不諒解的心結，開始了這個故事。

許榮哲提到他家養的又聾又盲的老狗，小狗和六個月大的女兒，他的太太常問他時間的分配以及優先順序，他說依照他男人的邏輯，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優先照顧女兒，再照顧小狗，剩餘的時間才來照顧又盲又聾的老狗，但是他認為女生的邏輯是老的、弱的優先，於是，他總是回太太當然是優先照顧又盲又聾的老狗，其次是小狗，最後才是女兒。

    

真的嗎？女生的邏輯和優先順序真是這樣嗎？


舊東西加入新元素

許榮哲提到所有的故事都是舊的東西。關於《西遊記》、《鏡花緣》、《金銀島》等等，市面上的版本成千上萬，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吸引別人購買呢？許榮哲認為把這些舊東西加入新的元素，就能變出新花樣。例如：

1.     西遊記＋五行

2.     鏡花緣＋花語

3.     封神榜＋測字

4.     金銀島＋心理測驗

5.     環遊世界80天＋星座

6.     唐吉訶德＋塔羅牌

7.     辛巴達七海傳奇＋世界謎語

      許榮哲老師提到結合心理測驗的一個故事，故事中有一個瞎眼的妹妹，最愛問別人一個心理測驗，如果上帝讓你作選擇，你要選馬、羊、老虎還是孔雀？忌妒妹妹的姊姊選的是羊，羊代表愛情。擄走妹妹的搶匪選擇的是孔雀，孔雀代表金錢，妹妹選的是老虎，老虎代表自尊。讓故事的主角妹妹選擇自尊，會讓故事更有心理深度。透過心理測驗的選擇，也適時地為故事的角色塑造形象和性格。

   問問題

Q1：老師，你剛剛提到說故事的公式。到底什麼是說故事的公式呢？

A：說故事要包含七個元素，就無往不利，能成為一個好聽的故事。哪七個呢？夢想（目標）、原罪（阻礙前進的原罪）、努力、結果、意外、轉彎、結局。

Q2：老師說故事時，常常不把結局說出來，是不是也是折磨讀者的祕密？

A：把故事的結局說出來，只是讓人感到痛快，但是不把故事的結局說出來，聽眾基於好奇、想知道結局，反倒會去把書想出來，自己去閱讀去找結局。

Q3：剛剛老師講到的心裡測驗，馬代表什麼？

A：馬代表的是事業。

Q4：大家剛剛都不知道馬代表的是事業，是不是表示說故事的人也要去研究心理測驗，這樣才能正確地交代劇情？

A：是的。說故事的人，當然要去研究各種不同的領域，才能將不同的東西，兩個互不相干的東西扯在一起，能把二種不相干的東西牽連在一起，就能創造出新的東西。


關於整個活動的所有照片，請點選這裡。

許榮哲的簽名，咦！他簽的是什麼字呢？

許榮哲的個人資訊


關於許榮哲的個人資訊，經許榮哲許可，特此公告。


許榮哲目前擔任四也出版社的出版總監，如果需要安排作家入校或是入班，或是故事媽媽志工研習，可以和許榮哲連絡。


02-2702-0922 ext 609
0918-791-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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