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幸珍2012.03.02
我看了2012/02/25小魯社長陳衛平接受人間衛視知道節目主持人鄭朝方的專訪，覺得倆人的對話裡頭，有許多值得細細咀嚼和思考的話語，於是，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有新的領受，對於小魯出版社出版童書的理念也有多一些的了解。
「文字表達的自由是不會消失的，有真正的見地，會一代代的影響後世的人，那麼在60年代，那個進步的年代，有一份雜誌，曾經開出自由的花朵，這是《文星》雜誌。…」人間衛視主持人鄭朝方一開場如是說著。
「文字表達的自由是不會消失的」，這句話頗耐人尋味的。它要表達的重點是「自由」不會消失，還是「文字表達的自由」不會消失，也就是「言論自由不會消失」？還是用文字所表達出來的那個「自由」，譬如：自由思想、自由世界、自由氣氛、自由的權利、…等等，從此被凝結在文字中，在歷史裡，隨時可以被讀者呼喚出來，所以不會消失？還是因為《文星》雜誌的創辦，宣傳推廣自由民主，所導致社會越來越「自由」的那個實質的「自由」不會消失呢？
《文星》雜誌是由台灣台北文星書店在1957年11月創辦的雜誌，1961年11月1日李敖的一篇《老年人與棒子》引起李敖與胡秋原的筆戰，從1960年11月到1963年，李敖、胡秋原、徐復關、居浩然等人於《文星》雜誌上展開中西文化論戰。1965年警備總司令部以為匪宣傳為由查禁《文星》雜誌第90期、97期和98期，1968年4月1日，文星書店走入歷史。
《文星》雜誌已經停刊許久了，而且是政治力介入的結果，那主持人所說的「文字表達的自由是不會消失的」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正在鑽牛角尖，玩文字遊戲嗎？還是陳衛平社長口中的「究竟」呢？
2012年的台灣，汽車後座乘客要繫安全帶，不繫要罰；機車的腳踏板載兒童要罰；看電影時，有特定的許多種食物不能攜帶；麵包店的麵包太香要罰，臭豆腐的豆腐太臭要罰；居家兒童發出的噪音太吵擾鄰要罰；太晚澆花狗吠擾鄰被罰，擾鄰人士被限制不得在特定時段澆花等等，這些年自由被法律以安全或其他的名目為由限縮了嗎？制定這些法律罰則之前，政府有沒有思索過人們實際需要和感受？除了制定這麼細的法條之外，有沒有其他更好的方式來處理這些事情，來照顧人民的需要呢？
美國牛肉進口台灣問題，即將接任農委會主委的陳保基主張參考日本「國外准用、國內禁用」雙軌制作法，由消費者自由選擇，這又是哪門子的自由呢？
要自由？要安全？讓我想到晨星出版社即將出版的小鼠歷險系列第2集《小鼠紅花冒險行》老鼠兜草的一句話「為了安全，徵詢許可只是小小的犧牲」。兜草誤信貓頭鷹的謊言，接受老鼠們出入時都要先經過貓頭鷹的許可這件事，當其他小鼠們提出異議時，兜草如是說。兜草的女兒紅花冒險揭發貓頭鷹的謊言，最後打敗貓頭鷹，改變家族的命運，爭取到自由！
★圖書館該不該購買高爭議性的書籍呢？
專訪中提到《嗑藥》這本書多少引發一些爭議，讓我想到一個議題，到底圖書館是否該購買爭議性極高的書籍呢？
高爭議性的書籍存在書店，是否代表執政者沒有進行思想的管制？高爭議性的書籍，一般民眾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與否，來決定是否購買，然而對於高爭議性的書籍，圖書館買或不買，分別代表什麼意思呢？
國立、市立、縣立圖書館是公家單位，圖書館推廣閱讀時，是否會選擇性地避開高爭議性的書籍，以免引發衛教人士或是家長的抗爭？還是，圖書館會想要站在人民和讀者的前面，去引導人民有更進一步談論爭議性話題的空間？圖書館如果館藏許多高爭議性議題的書籍，是否代表尊重和信任人民思辨的能力？反之，如果圖書館不願意館藏這些爭議性高的書籍，又反映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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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小魯陳衛平社長。右：主持人鄭朝方。 |
★『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節目中陳衛平社長多次提到『究竟』，但是他似乎是把『究竟』當名詞用，不是我們一般使用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那種意思。『究竟』當名詞之後，是什麼意思呢？
Yung Ling Sha 於FB上說：究竟也是小魯的基本精神，做每一件事不只看眼前，要追求終極意義。也是一種探討精神，不斷內省。至於我則強調初始心，沒有想法，路走不長！日前和淑媖聊，她說她不會退休，會做到老到不能動了！對我衝擊甚大！
★兒童觀與童書
節目中，陳衛平提到小時候愉悅的童書閱讀經驗對於他出版童書，幫助很大。我認為除此之外，從事新聞出版工作的父親陳立峰常和文人往來的關係，小時候的陳衛平，聽大人的談話、看這些大人們的創作作品、也看大人看的書籍的這些生活經驗，無形中形塑了陳衛平的兒童觀，也都成為陳衛平創作童書的養分。
我認為出版社持有什麼樣兒童觀，會影響他們出版的童書的題材和內容。創作者持有什麼樣兒童觀，會影響他們的作品。當然，家長持有什麼樣的兒童觀，會影響他們購買的圖畫書以及他們的教養方式。我覺得陳衛平所持的兒童觀是『不要小看兒童』。兒童能夠思考和閱讀和大人同樣的議題的東西，只是不是用論說文的方式。我認為陳衛平社長所持的兒童觀簡單來說就是：『大人』和『兒童』的差別就如同是『哲學』和『兒童哲學』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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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21陳衛平社長蒞臨新北市立圖書館主辦，書香文化推廣協會協辦的閱讀推廣社團領導人成長動力集訓營。 |
在2012/2/21新北市立圖書館主辦書香文化推廣協會的閱讀推廣領導人成長動力集訓營的活動中，遇到小魯的陳衛平社長，我趁機向他請教一些童書出版的事宜，我很好奇地問起他的兒童觀，他說到他從二歲起，就聽大人聊政治，所以，他的政治判斷非常敏銳、非常準。人間衛視訪問他時，他說他覺得他小時候大量閱讀並且父親從香港買了一些童書給他，從小閱讀那些童書，對於他現在出版童書很有幫助。他認為現在的圖畫書創作者如果從小有閱讀童書的經驗，對於他的創作也是很有幫助的。
這麼說來，我的兒子乃誠乃嘉這一個世代的小朋友是閱讀圖畫書長大的，希望乃誠乃嘉這一世代的小朋友能再創造圖畫書的黃金時代～我自己很小時，因為在鄉下，圖書室是一學期開放一次的，閱讀量非常少，少到我很珍惜每一本閱讀的圖畫書，我都還記得小時候讀過的圖畫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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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小魯陳衛平社長。中：書香文化推廣協會理事蔡幸珍。左：書香文化推廣協會理事陳櫻慧。 |
這麼說來，我的兒子乃誠乃嘉這一個世代的小朋友是閱讀圖畫書長大的，希望乃誠乃嘉這一世代的小朋友能再創造圖畫書的黃金時代～我自己很小時，因為在鄉下，圖書室是一學期開放一次的，閱讀量非常少，少到我很珍惜每一本閱讀的圖畫書，我都還記得小時候讀過的圖畫書呢！
我問陳衛平社長專家不是說要站在小孩的高度看世界，不是說要以孩子的心為心，要有童心？陳社長說即便如此，也不是要把孩子幼稚化，給予孩子很幼稚的東西，他認為孩子可以懂得東西很多，不要小看孩子的智慧，所以，才會舉他2歲的事當做例子。
★小魯好書推薦：旅美畫家呂游銘的無字圖畫書《糖果樂園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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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呂游銘。出版社：小魯。 |
在節目中聽到沙總監提到呂游銘的《糖果樂園大冒險》的製作出版的歷程，就覺得小魯很棒！謝謝他們用心堅持品質！嗯！我看過呢，也很喜歡，找機會好好地來介紹一下這一本無字圖畫書！
★訪談中，啟發我的觀點：
◎閱讀習慣要從小養成：要向大人推廣閱讀是很難的一件事，要改變，就要從小讓孩子養成閱讀的習慣，這也導致他從翻譯轉向出版童書之路。
◎看就會懂，看就會進入狀況。嗯！閱讀就是這樣。
◎台灣本土創作：寫一些在地化的素材，台灣各地的風俗民情的故事，用現代人的觀點去看以往，怎麼樣發生這事件，看看能不能啟發後代！
◎全方位解決問題：透過《嗑藥》這本書，去發現眾生的思想，在什麼層次，因為什麼因緣際會走上吸毒販毒這條路，然後全方位去解決，不是個別解決。
◎ 以整體來關照局部：看歷史不能只看片段，看片段會侷限在某個朝代、某個知名的歷史人物之中，要用一整套體系來看歷史，以整體來關照局部，這樣才不會斷章取義。我覺得不僅是看歷史如此，教養小孩也是如此，許多為人處世、思考抉擇都可以如此行！
◎讀者再創作：陳衛平社長說以後現代的術語來說一本書的誕生不是在創作創作完成的那時侯，也不是在出版社出版發行的那時刻，而是書本發行之後，引發讀者的廣泛討論，所發出來的思想、語言、內容，都是再創作、再創造，都是值得重視的。
我也認為讀者根據閱讀所得到的感動或是啟發或是提出問題和新觀點，無論是口頭上的表達，或是訴諸文字和圖像，都算是一種創作。小學常常要寫課文大意，要寫心得感想，當這件事被當成是家庭作業，就容易出現應付了事的心態！如果能把它當作是一種創作，把它當作做是發表一篇推薦文、導讀，發表自己對文章的感受和評論，那麼寫課文大意，要寫心得感想，就變成是一件很棒的事了！現在有許多的專家為新書寫導讀、寫推薦文，其實，不就是寫大意、寫感想、寫自己從書中所得到的啟發和評論。
◎歷史的詮釋是主觀的：陳衛平社長說歷史是作者用主觀的意識來做選擇，要選這個，要選那個，有了作者主觀的意識來描述、來詮釋歷史。《寫給兒童的中國歷史》這套書書裡有一個欄目，給了孩子進一步思考的空間，讓讀者依照自己主觀的意識來詮釋歷史。這是他認為這本書很有價值的一點。
所以說，現在我寫部落格紀錄各樣的活動講座和家庭生活故事，也是一種詮釋我所處的現代的歷史，也就是我所謂的「我正在寫歷史！」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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