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第五課

《靈靈》第五課
帶領人：蘭、楊茂秀老師
紀錄整理：蔡幸珍


今天是師培課的第二期課程的第二次，探索團體的帶領人由學員來帶領，這次是蘭來帶領大家探索《靈靈》第五課。


《靈靈》第五課以靈靈問慈慈燈光熄滅了，燈光到哪裡去了？慈慈回說燈光到黑暗的故鄉去了，從這裡開始，好奇又愛問的靈靈接著想要瞭解時間和空間。靈靈對『空間』和『時間』似懂非懂，慈慈提出遠近是空間關係，快慢是時間關係，到此靈靈又對『關係』感到好奇。在墨立根老師的帶領下，靈靈和同學談論到家庭關係和數目關係。有人說數目關係：二個數目有可能一個比較大和一個比較小，也有可能二個數目一樣大，另一人說，不可能有二個相同的數，那就是同一個數。後來，有一同學也提到字和東西的關係。例如：山這個字和教室外的山的關係。時間關係則是前後。靈靈說今天是去參觀動物園的前一天，後天是去參觀動物園的後一天。



共讀完之後，大家的提問如下：


Q1：靈靈大約幾歲？（咪咪）
Q2：靈靈幾歲很重要嗎？問問題和年紀有關係嗎？（曄）
Q3：該怎麼和孩子談『空間』？（珍）
Q4：關係是什麼？（玲）
Q5：兩個人如果結婚了，他們是夫妻關係？如果他們離婚了？還有關係嗎？（美）
Q6：為什麼我們心理好像知道各種關係，可是談論的時候，又如此模糊？比如『時空』是因為神祕而讓我們混淆嗎？（鳳）
Q7：怎樣會讓人覺得很掃興？（珍）
Q8：有所謂真正的關係嗎？（芳）


蘭邀約大家一起來看這些問題，Q2、Q4、Q5、Q6、Q8都是談關係的問題。Q1、Q3、Q7則是單獨的問題。


非常簡短地談一下Q1和Q2，當來到Q3時，我說我不知道如何和孩子談空間，是要用地圖嗎？我的孩子搞不清楚他是新莊人而不是台北人，他總以為自己是台北人，或是去北港阿媽家，回程時，孩子說他要回台灣。曄說，我說的是地名而不是空間關係。有人回應地名也是一種空間關係。北港和南港是什麼關係。我說北港在雲林，南港在台北，北港在南港的南方。美補充有一本書是關乎台灣地名的由來的書。大家就從『空間』往下談。有人說『空間』有點、線、面，身體語言甚有『延伸』的空間、伸展的空間。我問說到底點存不存在於空間之中？曄說到點她用『一直小一直小小到不能再小的點』這個詞。有人說點存在，有人說，點不存在。楊老師說用筆在黑板上畫一個點，點到底存不存在？我說點是一種抽象的存在。在真實的世界裡，『平面』很容易被瞭解它的存在。楊老師說線是點直線運行的軌跡，不占空間的存在。


後來，又談論到空間是一種位子。占空間就是佔位子。楊老師又說有可能不占空間的存在嗎？有可能佔位子又不占空間嗎？我調皮地說楊老師是毛毛蟲基金會的董事長，所以他佔了一個位子，可是如果楊老師沒有來毛毛蟲基金會時，就是一種佔位子又不占空間的存在，這種說法引發同學大笑。


又有人提到空間是空空的嗎？有人問空間一定要用牆圍起來嗎？又有人說空間存在嗎？楊老師說房間是空間嗎？我回說房子的空間簡稱房間。我又說，空間是存在的。例如：楊老師在那裡，他就佔了一個空間，別人就不能再到那裡去了。楊老師說，給我一根香蕉，我把香蕉吃掉，這樣香蕉不就是到我的空間裡，鄺說因為楊老師的身體裡面，還有一些空間，所以香蕉可以進去。又有人問空間放了東西，是不是就有一些空間被擠掉？鄺說茶杯沒裝水之前，它有它的空間，只是茶杯裝的是空氣。茶杯裝滿水，茶杯的空間還是在那裡，只是它裝滿了水，不能再裝水了。所以說它沒有空間指的不是茶杯真正的空間不存在，只是它不能再多裝東西而已。


從這裡引發生活用語，我們常說我沒時間了、衣櫥沒空間，是真的沒時間嗎？是真的沒空間嗎？鄺說其實是有時間的，只是時間表排的滿滿的，空不出一個時段，所以說沒時間，並不是真的沒有時間。下課時，玲說到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間和自己的空間。平常她和小孩常用我沒時間，我沒空，這樣的用語是不是合適呢？玲自己思考著這問題。


大家把時間花在談論『空間』上。所以就沒有花時間談論『關係』。下課時，我和楊老師分享我的聯想。因為課文上有一段靈靈在吃早餐時，她想到她的同學正在做什麼事。『當我在做…時，別人在…』我想到剛讀過的一本『極簡歐洲史』提到一段歷史，神聖羅馬帝國的王子和其他帝國的許多王子，喝酒之後，有人提出，我們回家看看自己的妻子再做什麼事，結果，他們返家一看，只有一位賢德的妻子，其餘都是飲酒作樂的妻子。隔日，神聖羅馬帝國的王子借機又回去找那位賢德的妻子，並且羞辱她，為此，這位貞德的婦女要求報仇處置那位神聖羅馬帝國的王子，因此改變神聖羅馬帝國的命運和歷史。


我又想到一本繪本是日本人長谷川義史的『我吃拉麵的時候』的繪本。這本繪本講的是我吃拉麵的時候，隔壁家的琪琪正在看電視， 隔壁家的琪琪正在看電視時，琪琪隔壁家的阿牛正在上廁所， 琪琪隔壁家的阿牛正在上廁所時，阿牛隔壁村有人正在…，我覺得這二個例子把『時間』和『空間』連在一起。不是單純的談時間，也不是單純的談空間。


第一階段的討論告一段落之後，是楊老師上課的時間。楊老師在二手書店找到一本好書『哲學子午線』，是香港人陳永明寫的。我們花了一些時間讀第一章和第二章。我覺得真是很好看的一本哲普書。他寫出了一般人對哲學的迷思也為哲學做辯護。他旁徵博引蘇格拉底、祁克果、莊子、伯樂等古今中外的故事，來印證哲學以及他個人的論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