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幸珍
『山之生』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
『山之生』是日本人立松和平寫的故事,伊勢英子畫的插圖。『山之生』的故事講的是一個沈默寡言的都市小男孩靜一,因為忙碌的爸媽要出國,而於暑假期間到山裡的祖父家寄居的故事。靜一祖父的雞被鼬鼠吃了,於是祖父帶著靜一和捕捉到的鼬鼠,進到森林裡,祖父殺了鼬鼠,鼬鼠的肉給魚吃,而鼬鼠的皮則用來捕櫻花鉤吻鮭。原本靜一是個被孤立被忽略的小孩,在與祖父進入森林後,經歷了大自然的洗禮和生物鏈的循環,靜一從蒼白蛻變成充滿強而有勁生命力的男孩。
繪本中描述靜一是個很安靜很安靜的孩子,爸媽太忙碌了,實在沒時間跟靜一玩,他可以連著好幾天默默不語。他已經很久沒去上學了。 他生長在水泥叢林裡,他的家在第十五層樓的高空,靜一喜歡這個浮在半空中的水泥盒子。而這樣的環境,靜一因著習慣獨處而喜歡且覺得有安全感。靜一因著長期獨處,而忘了怎麼說話。隔絕、空洞、寂莫、無言的靜一。
靜一生命的轉變從觀察開始,從親近祖父、親近大自然開始。祖父的居家環境、雞舍、鼬鼠、森林、山鳩、溪流、櫻花鉤吻鮭是他從未曾接觸過的世界。祖父用力握緊靜一的手、對靜一說話、帶靜一走進森林、看山鳩、聽水衝過岩石的潺潺聲、腳底感覺從地底傳來的河流的呼吸聲,在祖父以刀子劃過鼬鼠的喉頭直到尾巴,血染紅了岩石和河水,也牽動了靜一深處的憐憫之心,靜一開口說到『好可憐』。
靜一生命的轉變從觀察開始,從親近祖父、親近大自然開始。祖父的居家環境、雞舍、鼬鼠、森林、山鳩、溪流、櫻花鉤吻鮭是他從未曾接觸過的世界。祖父用力握緊靜一的手、對靜一說話、帶靜一走進森林、看山鳩、聽水衝過岩石的潺潺聲、腳底感覺從地底傳來的河流的呼吸聲,在祖父以刀子劃過鼬鼠的喉頭直到尾巴,血染紅了岩石和河水,也牽動了靜一深處的憐憫之心,靜一開口說到『好可憐』。
靜一的祖父是孤單老人。靜一的祖父一直把靜一叫成良一,良一是靜一的爸爸。良一離去的時候,也許正是靜一這樣的年紀,因此靜一的祖父對良一的情感記憶一直停留在靜一的階段。因著靜一的到來,這孤單老人的生活有了重心,他熱情地招呼和照顧靜一,並教靜一如何在溪流中捕魚、在山中生存。祖父不僅教靜一捕魚,也傳達生命循環不息的大自然法則。他說:山裡面有河流,河裡有水、有魚,也有螃蟹。山裡什麼都有。只要走進山裡,就不愁沒有東西可以吃。大家都吃比自己還要小的生命。魚吃蟲,鼬鼠或人類吃魚。而鼬鼠的肉,也成魚的食物。吃與被吃。山中的所有東西都不會被浪費掉,所有的東西都是循環不息的。
伊勢英子在一開始,以祖孫佇立在綠色樹林 、盛開的粉紅花、浮動跳躍的白色光線和漫溢生機的草叢之中為書的封面。在書名頁,靜一坐在車中,看著『綠』奔馳飛梭。文本中描述靜一和他的生活環境時,伊勢英子畫的是滿滿的針葉樹林,陽光像白色的泡泡點綴在葉子的間隙中,左下角有一棵大樹,而靜一則坐在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白色透明盒子裡,面對著牆壁背對著讀者,專心地玩著他的紙飛機。 左下角的這棵大樹不是針葉樹,是其他的樹種,可是伊勢英子凸顯這棵大樹,好像是暗示靜一進入森林之後,因著山的生命律動,靜一蒼白脆弱的生命也跟著茁壯起來像大樹一樣。
這張圖像包含著現實與表現主義。現實的部份是伊勢英子交代祖父的居家環境是位在滿佈針葉林的山裡。而表現主意的部份是伊勢英子傳達靜一的身體和心靈被關在沒有生機、侷促的、與自然隔絕的、與人隔絕的白色的水泥盒子裡。不只是靜一,現在都市叢林中的小孩,又何嘗不是如此,生活在懸在漂浮半空中的水泥盒子裡,與大自然隔絕,踩不到泥土。
這張圖像包含著現實與表現主義。現實的部份是伊勢英子交代祖父的居家環境是位在滿佈針葉林的山裡。而表現主意的部份是伊勢英子傳達靜一的身體和心靈被關在沒有生機、侷促的、與自然隔絕的、與人隔絕的白色的水泥盒子裡。不只是靜一,現在都市叢林中的小孩,又何嘗不是如此,生活在懸在漂浮半空中的水泥盒子裡,與大自然隔絕,踩不到泥土。
隨著故事的進行,畫家伊勢英子以燦爛的光線、綠色的番茄藤蔓搭配紅色飽滿的紅番茄,以翠綠、碧綠、橄欖綠、深綠、蔥綠、藍綠、黃綠各種不同層次豐富的綠,來表達森林的樹的茂盛生命力。山裡的樹、燦爛的光束在樹葉間跳動、潺潺流動撞擊岩石濺出水花的河流、野花和野草恣意盛開滋長、河流裡的數也數不完的魚、螃蟹、溪蝦、驚慌亂竄的櫻花鉤吻鮭等等,在在都表現出山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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