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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幸珍老師是資深閱讀推廣者也是兒童文學作家,著有圖畫書《100隻豬與100隻大野狼》和《東沙的守護神》,譯有《傷心黑洞》和《完美》。她經常上台北廣播電台「幸福生活館」和國立教育廣播電台節目分享故事,也常常到全國各地說演故事和演講,分享書的豐富和美好! 【現任】 台北廣播電台FM93.1 『幸福生活館』節目嘉賓、國立教育廣播電台 『教育好夥伴』節目嘉賓、新北市立圖書館真人圖書、華岡興業基金會故事師資培訓課講師

2011年5月16日 星期一

與黃春明老師閱遊台灣宜蘭

文:蔡幸珍 2011.5.15


很開心!這篇文章同時刊登在NPO閱讀聯盟的閱讀學堂中的閱讀書房上。
請看這裡。



東方最會說故事的人


第一次見到黃春明老師是在2010年8月的『2010孩童心靈.地球公民國際研討會』的台北場,那天晚上,黃春明老師和楊茂秀老師尬故事,輪流說起他們的童年往事。



我和幾百位觀眾一同坐在台下,遠遠著望著一位聲如洪鐘,舉手投足都是戲的長者,訴說著他淘氣的童年往事,那一晚,我親眼見識到東方最會說故事人—黃春明老師的魅力。


和閱遊台灣的DM合照。


於是乎,當我從凌健老師那兒得知,2011/5/15有一場閱遊台灣宜蘭深度文學之旅,是由黃春明老師當領隊,帶領大家同遊黃春明小說中的背景現場時,我懷著雀躍的心,期待這一趟與大師面對面、近距離接觸的文學之旅。


閱遊台灣宜蘭深度文學之旅


2011/5/15 閱遊台灣宜蘭深度文學之旅的行程如下:


上午:宜蘭火車站—蘭陽大橋—歪仔歪橋巡禮—羅東公園
午餐:菜根香(羅東店)
下午:南方澳漁港—宜蘭火車站


當黃春明老師抵達集合地點丟丟銅森林廣場時,我趕緊上前和黃春明老師合影留念。遇到大人物,眼明手快,把握時間,和大師合照,是身為粉絲必要的動作之一。


眼明手快的我,一見到黃春明老師趕緊要求合照。
黃春明老師帶著很炫的橘色眼鏡,有些灰白的髮絲,捲捲翹翹的,精神充沛、聲如洪鐘、親切熱情、身手矯健是我對老師的第一印象。一坐上遊覽車,(不,應該說是一站上遊覽車,因為黃春明老師說話時一直站著),就很盡責地拿起麥克風,一路講到底,他開玩笑地說今天講得好的話,以後改行當導遊好了。


黃春明老師全身都是戲胞,舉手投足盡都是戲!
黃春明老師是個文學家、小說家,也是很愛說故事、很幽默的人,話匣子一開,天南地北,從文學創作、語言與文化的關係、小說的寫作技巧和精髓,一路聊到蘭陽溪洪水以及歪仔歪的水鬼故事,再從濁水溪洪水過後,滿地的蚯蚓,講到養鴨人家養大量的鴨子,賣鴨蛋貼補生計,不能再生鴨蛋也沒什麼肉的生蛋鴨,農家把牠拿來用甘蔗醃漬,成了著名的宜蘭名產鴨賞,就這麼聊到了地理環境和產業的關係。


在真實世界和小說世界之間架一座橋


老師說寫小說,就是要老少咸宜,雅俗共賞,要引起讀者的共鳴。有一個真實的世界,有一個小說的世界,而小說家就是在真實的世界和小說的世界之間,架一座橋,讓讀者從真實的世界進入小說的世界,看看他們遭遇,聽聽他們的心聲,而且小說要合人性、要合理、要合邏輯。


橋是通道,是通往小說世界的通道,所以,不能蓋的太漂亮,如果,花太多功夫精心雕琢這橋,讀者就把時間花在逛這座橋,徘徊流連,而沒有進入到小說的世界裡。


文靜老師一邊聽黃春明老師說故事,雙手也沒閒著,一邊編織那美麗的袋子。
小說要合乎人性


小說合人性、合理、合邏輯,容易讓一般人理解以及認同,而不會認為小說中的人是超人、聖人,舉例來說,岳飛的媽媽在岳飛的背上刺青『盡忠報國』,這樣很不合人之常情,刺青是很痛的,即便媽媽要兒子愛國,也不須要刺青,這很不合理。


黃春明老師認為平民的那些人,合起來就是巨人。也曾有人說『如果沒有大眾,你的光芒何在?』也就是說讀者是非常重要的。


駕!直奔第一站蘭陽大橋!


遊覽車一直停在宜蘭縣議會的附近,等待黃春明老師的講解,老師一說完,他把遊覽車當馬車,大喊一聲『駕』,遊覽車就直奔第一站蘭陽大橋。


我們站在蘭陽大橋的橋面上,老師述說青番公小說中的『城仔落車』祖孫互動的片斷。小說中人性有光輝燦爛的一面,但是也有面對窮苦潦倒到極點時,連最後的祖孫情也顧不得的窘境。小說中的窘境發生的那天,氣溫9度,地點是在現今的蘭陽大橋附近,當時有個『城仔站』公車站。


站在蘭陽大橋上,聽黃春明老師說『城仔落車』的故事。
頂著大太陽講解,有人看到黃春明流汗了,老師不以為意說,排汗是好事,排汗表示身體的水溝有通。他說現在人中毒,常常是自身中毒,怎麼說呢?該尿不尿,該喝水不喝水,該睡覺不睡覺,這些都會造成自身中毒。


黃春明老師也意會到讓大伙兒站在太陽底下聽課,快晒暈了,所以,帶大家到橋底下蔭涼處,繼續開講。這是個好地方,不怕太陽晒,也不怕落雨,老師說辦活動之前,勘景是很重要的,如果有先勘景的話,大夥就能在比較舒適陰涼的地方聽他說故事。


老師說要先勘景,才能在蔭涼的橋下聽故事。
有阿伯騎著腳踏車經過,黃春明老師親切地用台語和對方打招呼。
竹風蘭雨


宜蘭的9度,不同於別地方的9度,是比9度還冷的溫度,因為宜蘭常下雨,所謂『竹風蘭雨』,潮濕的氣候,讓宜蘭的9度,比別的地方還冷。老師要我們做個實驗,回家拿一條乾毛巾和一條濕毛巾放進冰箱裡一陣子,再拿出來摸一摸,會發現乾毛巾摸起來有點涼涼的,但是濕毛巾摸起來則是冰冰的。


蘭陽溪常常氾濫,洪水過後,農夫會拿掃帚掃蚯蚓,拿蚯蚓給鴨子吃,鴨子有很多種類,土番鴨、紅番鴨就是肉鴨,有番公(公鴨)和番母(母鴨),就是常吃的薑母鴨,而負責生蛋的就是菜鴨,又名生蛋鴨。有一種船,專門是養鴨人家抓鴨取蛋的船,名叫『鴨母船ㄚ(台語)』,是一種小舢舨船。


當時,雞蛋非常貴,而鴨蛋不值錢。雞蛋為什麼貴呢?因為當時相信雞蛋可以治肺病,有錢人如果得了肺病,會買雞蛋來吃,補充營養,在雞蛋的上方和下方各打一個小洞,透過大氣壓力,蛋白和蛋黃就會自動流下來。鴨蛋不值錢,所以,農夫左手一拿三顆、四顆鴨蛋,右手一拿三顆、四顆鴨蛋的。養鴨人家數鴨蛋,可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這麼平板單調地數著,而是有算鴨蛋的民謠,可惜黃春明老師也不會唱。


生了二年的菜鴨,再也生不出鴨蛋時,怎麼辦?菜鴨沒什麼長肉,不能做薑母鴨,於是,宜蘭的農民,用甘蔗皮醃漬鴨子,成了現在著名的宜蘭名產鴨賞。小鴨子很小時,農民會從屁股處辨認是公鴨還是母鴨,母鴨因為會生鴨蛋,有經濟價值,所以,會繼續飼養,而公鴨呢?農民會把小公鴨的脖子扭斷,賣給烤小鳥的小攤販。


因著地理環境的關係,蘭陽溪洪水、雨水,帶來大量的蚯蚓,而有了養鴨人家,賣鴨蛋,連無法生鴨蛋的菜鴨,都有剩餘價值,成了可口美味的宜蘭名產鴨賞,這就是特殊的地理環境造就出地方的經濟產業。


藍山、碧田、翠樹
我們從橋墩下方鑽出來,漫步在蘭陽溪的堤防上,放眼望去,是一畦又一畦草綠色、隨風擺盪搖曳的稻田,而遠方則是淡藍色、青藍色、深藍色重重疊疊的山脈,堤防的二旁種植台灣欒樹、桑樹等,藍山、碧田、翠樹、白雲加上濃濃的人情味,真是好山好水好宜蘭。


這堤防就是黃春明當年和小朋友玩折返跑的地點,現今的國小也在這比賽路跑。
黃春明老師說著國語,但是,我也愛和老人家說台語搏感情。我指著路旁的台灣欒樹好奇地問老師說,這樹台語怎麼說呢?『苦楝舅(台語)』,舅,外甥像舅舅,『舅』字有『像』的意思,這麼說來,台灣欒樹和苦楝樹有些相似囉。


黃春明老師說孩童時代,他們常在堤防比賽折返跑,跑到盡頭鐵軌處,摸鐵鏽為證,而一旁的國小老師也補充說,他們現在也常在堤防舉辦國小路跑比賽。不同時空下,卻有相同的體育競賽和樂趣交錯產生。


第二站:世界獨一無二的歪仔歪橋


遊覽車載大家到歪仔歪橋時,黃春明老師講了『吃鬼的人』的故事以及濁水溪的故事。


吃鬼的人


以前,沒有歪仔歪橋,溪的二邊,這邊是羅東,那一邊是大洲,居民過溪要溯溪,溪水高漲時,常有人溺水死亡,因此,水鬼特別多,溺水之後三天,居民會在出海口處找到屍體,全身都是螃蟹,螃蟹一絲一絲地、一口接著一口地撕著肉絲。居民知道這溪水鬼多了,會特別小心,小心之下,溺水的風險就降低了,水鬼不得不想些新花招,才能找到替死鬼。


晚上,會有漂亮的女子在溪邊哭泣,黃春明老師說,有漂亮的女子,男人總會特別去注意到,不能不去理她,更何況她哭得那麼傷心,就更不能不去幫她,漂亮女子總是會找理由要過河,請男生背她渡河,男生總會挺身而出,到了水深處,女子會問「我漂亮嗎?」,男子回說「你很漂亮!」女子會嬌嗲地說「你沒回頭看,不算。你要回頭真看看我才算數。」男子果真回頭一看,沒有臉,啊!遇到水鬼啦!男子嚇得四肢無力,腿都軟了,水鬼趁機把男子壓進水底下,又找到替死鬼了。


黃春明老師好多故事,一開口就是個故事。
有時候,溪邊會有一雙破草鞋、爛草鞋出現。傍晚時分,水鬼會把爛草鞋變成是擱淺的鯉魚,漁夫看到鯉魚,豈有不抓的道理,漁夫見獵心喜,拔腿就追,追到水深之處,水鬼趁機又把漁夫壓進水裡。隔天,溪邊又出現一雙破草鞋。


有一回,有一個屠宰商要過溪,屠宰商在黃昏的時候,會到養豬人家選豬,談好價錢,次日清晨,來帶豬去屠宰,再給豬肉商去販賣。屠宰商要過溪時,聽到不遠處有個小女孩在哭泣,屠宰商想會是水鬼嗎?應該不是,水鬼通常是變成漂亮的女人,才不會是小女孩,於是戒心盡失。


小女孩說她幫病重的父親買完藥,要快點過河回家給父親治病,希望屠宰商幫忙她背她過河,屠宰商說可以,但是要她答應,讓他把她像綁豬那樣綁在身上才行,小女孩答應了,到了水深之處,小女孩學其他水鬼說「我漂亮嗎?你回頭看看我吧!」


屠宰商知道,他遇到水鬼了,急忙過河回家,回家後,解開繩索,才發現水鬼變成一塊棺材板,於是他趕緊拿出斧頭把背後的棺材板給劈了,屠宰商還是不安心,於是把劈成小片的棺材板放進火爐裡燒了,最後,還把灰燼放入杯子裡,加水喝進肚子裡,這才安心。


翌日,屠宰商要過溪去找養豬人家,他一走近溪旁,就聽到霹哩啪拉的聲音,仔細一聽,聽到「吃鬼的人來了,快逃!」。


到處都有濁水溪


黃春明老師求學時候,不是被這間學校退學,就是被那間學校退學,至於為何被退學,他做了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被退學的,就去看他的小說吧!


有一回,他在屏東師院就讀時,夏天夜裡,他同學邀他去濁水溪偷摘西瓜,他罵了同學一番,怎麼可能半夜回宜蘭濁水溪偷摘西瓜,白天還能回學校唸書?這下子,他才知道原來屏東也有一條濁水溪。陸續,他發現雲林西螺那裡也有一條濁水溪,花蓮、台東也有一條濁水溪。


老師說台灣有中央山脈,動輒高達3000多公尺,少說也1000多公尺高、2000多公尺的高山,下雨之後,河水急奔直下,夾帶許多的泥沙,還沒等到泥沙沈澱,都已經來到出海口了,所以,台灣的河水大多濁濁的,於是乎,這裡一條濁水溪,那邊也一條濁水溪,不足為奇,這都是因為台灣的地理環境因素造成的。


第三站:羅東公園的防空洞


來到美麗的羅東公園大榕樹下的,黃春明老師講起小時候大雨來了,洪水來了,家家戶戶門前的橋都被沖走,大水過後,要找回自己家的橋的童年往事,但是,我卻是被羅東公園的美麗以及人情味給吸引過去。


羅東公園的納涼亭上開滿了紫紅色的九重葛,而納涼亭的長椅上則三三二二地坐著老人家和阿伯,親切地問候我從哪裡來。


盛開的九重葛
羅東公園裡有華麗花紋的母牛和小牛,吸引我走過去拍照,有一位大女孩正開心地高坐在牛背上,而她的小妹妹正吃力地往牛背上爬。


華麗的牛雕塑。
羅東公園裡還有退役的小火車休憩在一隅,而水池的上方有七彩的彩色魚和水底的魚,相映成趣,成了美麗的公共藝術。





午餐:色香味俱全的菜根香餐


中午我們在菜根香餐廳吃中餐時,很幸運的,我剛好和任教於宜蘭縣的國小老師同桌,當我一邊享受宜蘭的特色佳餚的同時,林老師和文靜老師也一ㄧ跟我們說明佳餚的製作方式和由來。上午,我聽黃春明老師講故事,而午餐時分,我則聽聽同桌的友人述說他們的生活故事。




黃春明老師很會就地取材、聊天開講,剛吃完飯,黃春明老師就說和食物有關的話題。老師說生活經驗成了小說中的材料,小說家就是取材自生活中的材料,翻一翻、炒一炒,烹煮出一道道的好菜,但是,好廚師也得冰箱裡有食材,就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冰箱裡要是沒有食材,怎麼變出好菜呢?




第四站:建立遼闊的世界View的南方澳


小時候,從國語課本讀到南方澳,所以,對這地名有些熟悉,倒是第一次聽到北方澳,原來從前北方澳有海盜,後來被趕走,現在是軍事基地,有軍艦停靠在此。哇!海盜!海盜原本只出現我的童話世界裡,竟然在不久的過去之前,也曾存在於我放眼可及的北方澳。




大家倚欄望著海平面和遠方的北方澳,黃春明老師說要有欣賞的眼光,如果不會欣賞家鄉的眼光,去到世界各地也沒有View,欣賞,從家鄉開始,從家鄉的花朵、海浪開始,花開在家鄉,家鄉怎會不芬芳呢?




文學不是地方誌


黃春明老師說文學不是地方誌,俄國文學感動人的,不是書中的彼德堡,而是書中的人性,倫敦、巴黎,這些是我們不認識不熟悉的,但是,外國的文學常可以感動我們,不是因為倫敦、巴黎,而是故事中人的部份,那為什麼要寫上地點呢?那是因為要讓書中的人物有背景地點,有真實的存在感。但是背景地點不能搶過人物的風采,因為畢竟文學不是寫地方誌。


遠眺著北方澳、南方澳的海水,散步走在蘇花公路旁,老師想起了農夫插秧的事,他特地示範了農夫插秧的動作,農夫手拿著秧苗,插在水田裡,再往後退,插下另一撮秧苗,再往後退。老師問大家農夫插秧的動作,像不像拿著香,拜拜,再把香插到田裡,對天地充滿敬虔。




黃春明老師示範跟別人說再見也是如此,不能揮揮手,把屁股對著別人,轉身離開,要慢慢後退,揮揮手,點點頭,繼續慢慢後退,揮揮手,點點頭,繼續慢慢後退,揮揮手,點點頭,繼續慢慢後退,依依不捨地離開,這樣才有禮貌。


黃春明老師說,有一回,他在柏油路旁看到一20公分寬,200公尺、300公尺長的迷你小菜園,種植了三種常見的蔬菜。他和那位農夫聊天,問是他的土地嗎?原來農夫覺得土地要地盡其利,不要讓土地荒蕪,於是,他便利用這一小塊土地,從遠處挑水,來種些蔬菜,還要送黃春明老師一些蔬菜帶回家煮。


黃春明老師很喜歡鄉下人家這種純樸熱情的個性,也覺得這樣的不浪費土地的觀念,是一種很好的精神的習慣。


黃春明老師從精神的習慣談到行為的文法以及金錢思考法,可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時不時,再插入一個幽默的黃式笑話,可不是黃色笑話,整個氣氛是輕鬆、熱絡、笑聲連連。




黃春明老師獨特的用詞遣字


一整天下來,我對於黃春明老師獨特的用詞遣字感到新奇和有趣,譬如:體外的遺傳因子、精神的習慣、行為的文法和金錢思考法。


體外的遺傳因子』乍聽之下,很不合理,遺傳不是要藉由DNA嗎?那怎麼又會是『體外』呢?原來,黃春明老師說文化是人類的DNA,而語言是保留文化很重要的工具之一,文化、記憶藉由語言傳承下去。語言可以說是文化的『體外的遺傳因子』。這一大論述,我當時聽起來很順,但是,現在紀錄起來,卻有點不那麼通。不清楚的地方,找機會再和黃春明老師聊一聊。


除了近距離認識黃春明老師之外,在這一趟深度文學之旅,我認識了明道文教基金會執行長凌健老師,台灣兒童閱讀學會理事長盧本文老師,借調到蘭陽博物館工作的林宏仁老師,對客莊文化很有研究的蔡淑珍老師,頭城國小的文靜老師、慈心華德福的家長黃小枚等人,也是這趟旅行的收穫。這趟文學深度之旅,真是收穫多多!


我和盧本文(右)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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