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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幸珍老師是資深閱讀推廣者也是兒童文學作家,著有圖畫書《100隻豬與100隻大野狼》和《東沙的守護神》,譯有《傷心黑洞》和《完美》。她經常上台北廣播電台「幸福生活館」和國立教育廣播電台節目分享故事,也常常到全國各地說演故事和演講,分享書的豐富和美好! 【現任】 台北廣播電台FM93.1 『幸福生活館』節目嘉賓、國立教育廣播電台 『教育好夥伴』節目嘉賓、新北市立圖書館真人圖書、華岡興業基金會故事師資培訓課講師

2010年9月7日 星期二

《靈靈》第六課:Part II



《靈靈》第六課:Part II
蔡幸珍 2010.9.7

和第一節課『兔子和樵夫』比起來,第二節課談《靈靈》第六課時,我的心情和時間掌控,不太一樣。第二節課,我的時間控制是稍微拖了一下,我原本是想要控制在1 小時之內完成的。預計的時間分配是讀文本花10分鐘,問問題花15 分鐘,釐清問題花10分鐘,討論探索花25 分鐘。但是時間掌控並不如預期。因為把文本讀完,寫完問題,簡單地一題一題釐清問題,稍作討論,其實已經花了1 個鐘頭。我想如果下課之後,討論就會突然終止,幾乎可以算是沒有討論到,所以,我當下決定不下課,直接繼續討論下去。







討論大致可以分二大脈絡:一是脈絡是討論『非洲難民』和我有沒有關係。另一個則是討論模型。(『非洲難民』是非洲有許多飢餓沒飯吃的人的簡語。)

我們的討論從靈靈說『別人挨餓和我有什麼關係?』開始,我主動回應說其實我也曾經對孩子說過同樣的理由『非洲難民』,不只是我,我身邊的一些媽媽朋友也都曾經在面對小孩子不吃飯時,脫口而出這樣的論調。仔細想想,孩子當下吃不吃飯,到底和非洲難民有沒有關係呢?是不相關的二件事,還是有連帶關係的事。是二個待解決的問題嗎?還是有因果關係嗎?到底孩子吃不吃飯和『非洲難民』算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有人說,提這是要孩子知福惜福。遠處的楊茂秀老師聽不清楚,他問這和『洗衣服』什麼關係?原來楊老師把惜福聽成是洗衣服啦!


蘭說,既然非洲難民沒飯吃,我不吃的這一部份,剛好可以寄給他們吃啊!晴華說,她的女兒有時候會回嘴說阿嬤時代的事是阿嬤時代的事,她的女兒不能瞭解,同樣的女兒和阿嬤是時代背景是不同的人,不能要求女兒要一味接受阿嬤時代的觀念或是感受。阿嬤是阿嬤,女兒是女兒,不同世代不能相提並論。晴華說她會尊重女兒的感受。當下先瞭解女兒為什麼不吃飯,背後的原因是什麼,可以怎麼解決?

靜姿也說,她會詢問兒子原因,為什麼不吃飯?是她煮的菜不好吃嗎?如果是的話,她會改進,但是她也會對兒子說媽媽煮菜很忙很累很辛苦,可以不可以看在媽媽這麼忙這麼累的份上,把菜吃了。

關於『別人挨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聯想到最近的關於讓座的新聞事件,我提出來到底坐公車該不該讓座呢?最近有一位清大的學生和歸國華僑老先生,因為讓座的問題,大打出手,鬧進警局。


關於讓座的問題和討論,大家似乎很有經驗和自己的見解。有人覺得台北捷運局花錢製作讓座貼紙,讓有需要座位的老弱婦孺貼貼紙在身上,請人讓座,這根本是亂花錢?難道大家用肉眼無法判斷嗎?如果,台灣需要用到日為貼紙大家才願意讓座,這樣道德教育根本是失敗的。印貼紙根本沒用?我隨即開了個玩笑說:怎麼會沒用?至少可以消化預算。

那依說了一則某一學生的心聲,該名學生說我每天上課也是很累人的,我也很需要座位坐下來休息一下。老人家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出門?那依接著說,的確有些老人家會特別避開上下學的時間,不跟學生擠。她也說有一回她讓座給一名孕婦,結果該孕婦回說位子太小。

對啊!有些道德觀念似乎是根深蒂固,譬如:讓座給老弱婦孺。但是,它該成為一個規範嗎?成為一條法律嗎?還有,是不是還有沒考慮到的情況呢? 譬如:學生的心聲。他們上一整天的課,真的也是累了,想坐著休息。有人提到網路的一篇文章,有一次一位小姐被要求要讓座給其他人,但是當小姐緩慢地站起來移動時,大家才看到原來她是小兒痲痹患者。



其實,我自己也有一次帶小小孩(小孩不到2歲吧!)上陽明山,玩的非常累,小孩累得睡著。我和先生一人個抱著一個小孩,站在公車上,我實在太累了,抱小孩站著手實在是很酸,於是我主動要求(我甚少或是幾乎不曾要求別人讓座的)坐著的先生讓座,這位先生也是毫不客氣地說,那就請你坐下一班啊!雖然當下我的面子掛不住,而且心裡也是非常不舒服和生氣,但是,想想,也許那位先生也是非常累了,需要一個位子休息。讓座是個意願,是個善意,但是,若是自己不願意卻被人如此要求,恐怕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因著晴華提的二代之間,楊老師說他不同意時代不同就不相同。難道時代不同,沒有相同的想法或是東西或是文化或是價值觀存在嗎?有人回應我們其實要做橋梁,做祖父母輩和孩子之間的橋樑。不過,我也想到是態度還有說話時機的問題。孩子真的不喜歡不想聽祖父母的故事嗎?會不會是父母說故事的時機不妥和說故事的動機是出於教訓,如果,我們提出以前怎樣怎樣是為了教訓孩子的話,當然,這時候,孩子根本不想聽以前祖父母的故事。

關於二代之間的差異,素美提到現在年輕人的用語和我們大不同。譬如:他們滿口的『屁啦』、『腦殘』、『機車』等等。我們聽了可能不是很舒服悅耳的用語,但是卻是他們的文化或是次文化。提到這,我順勢問大家第9個問題。
     
        Q9:服從事實很重要嗎?(欲芳)

事實是年輕人愛說屁啦、腦殘,所以服從屁啦、腦殘很重要嗎?剛剛欲芳提到的服從事實,當時欲芳用的『事實』一詞,是指美德的一些語詞,也可能包含惜福知福,也可能包含非洲難民這事實,不過,討論到這裡,卻出現事實也包含青年次文化的屁話和腦殘,所以『服從事實很重要嗎?』這問題就變得有點怪了。

講到事實,楊老師的茶杯又出籠了。楊老師常舉他的茶杯為例。楊老師指著他的茶杯說這是茶杯。又指一下桌子說這是桌子。當茶杯放在桌子上時,他說茶杯在桌子上。這句話是事實。但是,當茶杯放在桌子下,而楊老師說茶杯在桌子上。這句話就不是事實。

我問大家說楊老師說這番話是在回應第11個問題嗎?楊老師是用茶杯和桌子來解釋真實的世界嗎?大家的回答是不是。楊老師只是在舉一個例子說明。


 Q11:模型和比喻只是為了解釋真實的世界嗎?(曉君)

討論來到了『模型和比喻只是為了解釋真實的世界嗎?』、『小孩是大人的模型嗎?』、『 模型的存在是為了什麼? model 是人類的模型嗎?』

討論到模型。有人說,模型是讓人更知道真實是什麼,像是日本餐廳有許多的蠟製餐點,就讓人很清楚菜單。有人問照片算是模型嗎?楊老師問那樣品和樣品屋算是模型嗎?還有百貨公司給人試吃的食物,算是模型嗎?



當我問『小孩是大人的模型嗎?』玉華說小孩是大人一直不想切割的一部份,而小孩卻一直想要和大人切割。有人從身體外型的不同所以小孩不是大人的一部份。有人從人的可能性切入,她說因為每個人的發展不同,可能性,所以小孩不是大人的模型。我回說:我們說話不是常說他長的跟他爸一模一樣,或是兄弟姊妹站在一起,別人看了,覺得他們是同一家人,會說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開始大家的論點從身體的不同,說不是模型,後來又從無形的人的可能性來說,不是模型。再後來,又從人和人,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所以不是模型。聽到這裡,我回應飛機和飛機的模型也是二個獨立的個體,為什麼還是飛機模型?

討論著模型,後來又談到真和假。楊老師請曉琪講一個小孩分辨真和假的故事。有人分享有些小孩搞不清楚真假。她說有一個小孩很喜歡毛茸茸的狗狗玩具,可是當他看到真的狗時,卻被嚇哭了。媽媽不解地說你不是很喜歡小狗狗嗎?為什麼會被嚇哭?後續還有討論一些真假,但是我似乎有點恍神,也擔心下課時間快到了,我忘了她們是怎麼討論的。




討論一直進行到剩下最後的15 分鐘,我實在還想進行一些些的教師手冊的討論,所以我直接請同學把教師手冊拿出來,直接唸『模型』相關的問題。我先說明因為時間的因素,所以我就不一題一題請同學回答和討論,我請大家先輪流一題一題把問題唸過一遍,在唸的同時,我請同學去思考問題設計的方向和問題思考的路線,感受一下,教師手冊所設計的關於『模型』是如何去設計問題的。

 唸過之後,我再請同學對有興趣的問題,試著去回應問題。我們有玩了幾題。

其實我這麼做,心裡是非常有壓力的。因為楊老師曾經說過最不希望看到老師拿著教師手冊,然後,請一個同學回答一題,然後,換下一位同學回答第二個問題,而不做任何的討論。理論上,我是知道這道理,理論上,我也很想請同學一題一題回答,並且做更深入的談論,但是,卡在時間啊!真的3小時到了。我也不想再繼續拖下去了,所以,我很快地讓同學玩了幾題教師手冊的問題之後,就結束了這堂課。

結束之後,楊老師有請大家回應今天上課的感覺。我開玩笑地說我需要不需要利益迴避一下。首先回應的是玉華。她一方面肯定這個探索團體的成熟度。一方面也是勉勵我放下自己,不要有那麼多的『我』,是整個探索團體的事。她說她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所以,她可以觀察到之前和今天的差別,她說之前探索團體比較多的個人經驗分享,今天比較多的針對議題去分享,她覺得這是探索團體更成熟的表徵。

毓書也說她觀察到我一開始不是那麼進入到探索團體的討論中,感覺上,是在探索團體討論之外,非常注意要怎麼帶,程序走到哪裡,到後來,才比較有進入一起探索和討論。楊老師要我回去聽錄音檔,他原本想說些什麼的,但是,我開玩笑地請他別說,我說請他回去用文字紀錄下他想說的,然後再交給我。這是楊老師自己曾經說過的,做一個觀察員,不要在課程結束後,馬上給人意見,要回家想想,用文字紀錄下來,反省沈澱之後,再給人意見。有人問:這樣不是很花時間嗎?楊老師說因為『好東西通常都不便宜!』




3 則留言:

  1. 她說之前探索團體比較多的個人經驗分享,今天比較多的針對議題去分享,她覺得這是探索團體更成熟的表徵。

    我不知道是不是針對議題探討比較成熟還是自身經驗分享比較成熟。這一點,我疑惑中....


    在我的想法裡,探索團體成熟不成熟的指標“之一”,會不會是成員比較會對成員的論述提出回應或是回問,而不一定都是由帶領人來追問?

    會不會越成熟的探索團體,誰來當帶領人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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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比起來,我比較喜歡下面還沒有話交談線的這張。 庭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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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一張是彼此有關係的。一張是彼此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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